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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我一个晴天

发布者: 尚雅·清妍 | 发布时间: 2016-11-22 01:17| 查看数: 55211| 评论数: 191|帖子模式

最新评论

尚雅·清妍 发表于 2017-1-1 19:37
    这一刻,元旦日,傍晚,暮色渐合。西边天空现一明亮的启明星,还有一弯新月,弯弯新眉,蒙蒙暮色。
        是年丙申年十二月初四。
新历年日间带了姐姐妹妹去逛沃尔玛。路上,两岁的妹妹高兴雀跃,坐在车后嘴里口里噫噫哎哎,身子左摇右晃,一派天真欢喜模样。姐姐在懂事的年纪了,一年中好久没去过市里的沃尔沃或明湖。因一年中去这市里热闹繁华不会有几次,所以才会问为什么别人放假可以去逛街,我们不可以。关于这个问题,我只能抛给生活所限,笔下却不能累言。
     偏居于小城一隅,年又一年,却极少住市区中心的繁华之处去,生活在这小城,繁华之所就像是别人的城市,与己多无关。更多地只限在围绕生活与家庭所在的附近。离家最近的菜市场,商场,学校,这几个地方是日常往来,除此外,就剩附近散步的健身园,偶尔去的火车工作站,便是如此而己。人生活的空间其实并不需要有多大,固定的线与点,把这几点与线连接起来,便是一日三餐,柴米油盐的日复日,然后再叠成年复年,光阴便是晴天阴天雨天地过去了。
     并不自觉此身有福或无福,可回头捡点,心上总有闲情留给自己,无事无困顿时,便让自己耽美于晨起窗台上的天光云色中,又或是抬头望天的霞光暮色里。一年中,生活里的这些近在身边印进眼底的清光,是消逝的最快可又还能无数遍的重逢,更是最深情的陪伴与映衬。可是,从这点上的所得,又会觉自己是有福气的人了。富贵不求,繁华少去,三餐清简,家庭安宁,孩子自在成长,枕边人康健。一时光阴只愿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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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雅·清妍 发表于 2017-1-21 17:46
本帖最后由 尚雅·清妍 于 2017-1-21 17:53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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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乙未年已经不剩几天了。
    每近年关,俗世便越来越显得匆忙,街头人事匆忙间便越来越显热闹和欢庆。城市街头一年一度挂起红灯笼,人们来来往往,总有归途总有期翼,然后世俗的欢喜便一一热闹起来。年境越浓越欢喜,可是你的心境,却只年比一年的显的萧淡。抬头间,或许心底总有一处是怅惘的。
    不知该怎么排列自己心底低下头来就会滴下的泪,又不知如何提笔,写生死别。    于是,或许就只能这样望着那年的照片,等一个时机,等一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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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雅·清妍 发表于 2017-1-22 17:35
本帖最后由 尚雅·清妍 于 2017-1-22 17:40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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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给人理发的祖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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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悼祖父》


     谁的一生又曾有多少的波澜壮阔,寻常人一生,更多的或许就如大山般那样沉默无言,一生终了时,竟不过是山长水阔,魂兮渺渺,就如我的祖父。

     祖父去了,逝于丙申年十二月的十九日。缠绵病榻一月余,在那阵冷雨寒潮的日子里,以九十五岁高龄终于丙申年的这个年末里。

     我的祖父,或亦可称是我如今的外祖父,从血脉上讲,我是梁家的女儿,是祖父的孙女,但从名义上来讲,自我生父离异,我被送养至祖父外嫁广东的大女儿名下,成了祖父大女儿的养女,从此我便只能称祖父为外祖父了。血脉于我真是件奇怪的事。绕来绕去,从小便听自己村里的人说你是从广西来的,从小知道自己的来处。此身无论在那一方讲,都是似客不似客,生来长来,广西的某一座小山村是出身之地,广东的某一地小山村是成长之地。但到底血脉影响了我此身什么,一时也说不清,只知道,千里之外,还有我还不曾谋面的祖父。

     两年前我回去广西探亲,第一次见到九十二岁高龄的祖父。已经九十二岁高龄的他仍旧在镇子上的圩日时摆上自己的理发摊给和他一样年纪大的老人们剃头。祖父当了一辈子的理发匠了,这是我听母亲讲的。从母亲小时候起,给人理发是祖父养家糊口的其中一项技能。祖父生了不止母亲七姐妹,听母亲讲,那年头没有计划生育的概念,不停的生,也不明确家里到底一共几姐妹,病死的也有,然后抚养成大的便只有以母亲为长的,下边还有三个舅舅,三个阿姨的七个儿女。母亲生于50年代,如今也已经是60岁的人了。母亲成长的五六十年代正是新中国最贫穷的时期,加上广西大山深处可耕种劳作的土地稀少,那个年代那个广西贫瘠的山村里,祖父一人养大了七个孩子,其中还供了一个舅舅,一个阿姨上过高中。祖父以其理发的技艺和凭着承包村里的一些土地以获取很少的收益,才算是把孩子们缺吃少穿的抚养至成人。母亲因为家贫,从小没有进过学堂,所以一生也没认识过几个大字。作为长姐,必须留在家里参加劳动。从小便背着弟弟妹妹长大。听母亲讲,小的时候,家里的石磨是那种安在地下,靠脚来踩动的。脚踩的一头太重,磨粮食的时候小小身子的她踩也踩不动,于是便背了妹妹或者弟弟在身上加重,这样石磨便能踩了起来,粮食便是这样靠一脚一脚的踩磨脱壳的。

     在广西的十万大山中,祖父出生在其间的某一处。这里群山起伏,土地贫瘠。祖父的父亲是革命时期的烈士,年纪轻轻便牺牲了,这点我是在探亲后才得知。在村子进村口的一座大山山腰上立着曾祖的烈士个人墓碑,为此祖父心里肯定是感到光荣又高兴的。那一年新年便买了红红的灯笼挂在墓碑两边,新年里,这座新碑立在大山的山腰上,红红的灯笼鲜艳的在日光下显耀着,俯看着环山而过的崭新的水泥公路。山里的路终于也是铺上了水泥不在是一条小路了。祖父6岁丧父,由其母一人带大,兄弟姐妹不多,只有一个妹妹,可惜长大嫁人后不久便病死了。祖父的母亲亦去世的早,年不足六十便逝世了。在村里,祖父算是人丁稀薄的一家,所以,母亲也跟我说,因为在村里没有兄弟姐妹,祖父也曾被村里人看小过。但是,在母亲的眼里,祖父却是个十分坚毅心好的人。抚养七个子女成人,当了一辈子的理发匠,虽不曾有过大富,可是一生却只靠自己。那怕是老年时期,也是自己在更偏远的山里自己守山过活,不依靠子女。在没有路的大山里,我问母亲,祖父为何要去没有路的大山里守着山过日子呢?而不是在村里跟着舅舅家过?母亲说,在那较偏远的山里,那些山林是没有主人的,按当地的习俗,谁先发现谁先开发耕种了就是谁家的,所以年老的祖父曾多年一直坚持自己在自己开发的那片山林里守着,就搭一间简易能住人煮饭的房子住着。平常子女们会隔段时间给他送去油粮。然后每逢山下镇上的圩日时,祖父便会步行三四个小时的时间赶到镇上,搭上理发台面给人剃头。晚年的祖父基本是如此过活的。

     直到他九十二岁那一年,一个人攀山时可能是不小心从山腰处跌落了下来,当时把脚都给摔崴了,根本无法行走。九十二高龄的他,硬是在那无人踪来往的偏远山林里爬出了七八里的路,才爬到了山里的公路边向人求助。自此后,祖父才被住在镇上的二舅从山里接了出来,连同在农村居住的祖母也一起被接到了镇上居住。俩老一起住在镇上的二舅家里,开始的时候祖父说不适应,想回自己的山里去,可是舅舅们都不再同意了。年事这样高的祖父,再加上祖母这些年因白内障眼睛已经看不见了,俩老实在不能放心让他们在独居。所以坚持着不让祖父搬回山里。渐渐时间长了,祖父也适应了镇上的生活。每日里吃了饭便带着他的拐杖出门,或者出去山脚边走走,或者去老人扎堆的地方坐坐聊聊,总之在家是闲呆不住的人。

      祖父也爱热闹,也好体面。我去探望他的那一年时带了相机,说要与他合影。在合影前,他便先好好的整理了自己的衣裳,把自己平常去理发时才穿的外套给穿上,又把眼镜戴上,衣服扣子扣好了,如此整理一番才和我一起照了合影照片。我去的那一年,正是新年期间,年初六,正逢那边的圩日。九十二岁的祖父仍旧像平常一样带齐了理发工具,去到镇上另外一个大舅家,因他家也刚好是在公路旁边起的房子,就在大舅家房门前,支开了自己的临时理发铺,给前来理发的老人理发。我一路跟随,看着高龄的祖父给人利索稳当的理着发,手不抖心不慌,站着给人理发时会稍微弯下腰扎着马步,稳稳当当的。我一边看,一边用手机拍照。祖父看见我在拍他理发的情景时,发现我要照相了,会停下来,把自己的衣服又整理了一下,然后站着和理发的老人一起望向我的镜头,憨厚的笑了。这样情景被我当时的镜头留住了,如今回看真是弥足珍贵。

     一想起这样的情景,我如今心里还是会暖暖的笑。祖父一生纵使只是平常一个山里人的一生,或许没有太多值得颂扬歌赞的和波澜壮阔的经历。从没有走出过大山,去过大山以外的地方的祖父只是个平常的山里人。可晚年的祖父,活的如此坚毅顽强自立,不由让我觉得他的可佩。如今,祖父已逝,平凡的一生已经落下了帷幕。岁月山河不变,山长水阔不变,只魂兮归去。祖父生于大山,生于斯长于斯,终归也魂归于斯。他的一生不以俗世的富贵成败论,自身以坚毅顽强一生拼持而活,以九十五岁高龄终逝,此生,更算是一种圆满。魂兮归去,我的祖父,名唤梁胜东,一生圆满时,愿你去往极乐。山中自有仙,仙中会有你,人生到此圆满而止,魂兮归去,虽仙逝,从此且逍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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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雅·清妍 发表于 2017-1-25 08:16
本帖最后由 尚雅·清妍 于 2017-1-25 08:24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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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安。这一刻,这人世真安静哪。你的世界也真安静哪。
村庄的鸡啼,晨鸟的啾鸣,他开启摩托车去上班的车响声渐渐远去。
今日母亲要去广西了,你亦想去。此生若有一片山水,波澜静阔地等你归去,或许今生眉眼便更能稍展些,与新月一起弯上脸庞。山长水阔,萦绕心绪,岁月山河,谁心当归。
一生欢愉悲遇草草,是谁说过的,欢也零星,悲也零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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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雅·清妍 发表于 2017-2-2 16: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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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初六,其实早早是日常的节奏。外面都是人人人。带着孩子去哪也觉累心并负重。所以,晚睡早起,不过日日买菜后,载了妹妹到日常所去的健身园玩耍。日日是寻常,只是春近了,冬将去。初五小雨,初六大睛。阳光下,只是风仍很大。蓝球场边的一棵老树抽出新芽,满树枝叉幼芽待发。在陪妹妹玩时不小心看见一个别人丢掉的透明的饮料玻璃瓶,看着漂亮,像个小花瓶样子。怡好树下树根一旁开着寻常素白黄蕊的小花,阳光下釆了来,插进这饮料瓶子里,欢喜却又淡静舒朗的一种美,便如此展了开来。这透明好看的瓶子被我捡回当花瓶了。
    缺少及时行乐的思想。或者觉得及时行乐不过是一种更为悲观之举。日子须是这种日光漫长,细细碎碎的更为长久。
尚雅·清妍 发表于 2017-2-27 16:00
本帖最后由 尚雅·清妍 于 2017-2-27 16:56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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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乡的风景也许是一个人一生也拍不腻的地方。一年之始和一个年节的终点,我似乎养成了是以母亲家的正月十五的年例上为起点和终点。去母亲家过完十五的年例,便是一个年节的终点了,也是新的一年的起点。所以每年都回回去母亲家过十五的年例。这些风景也是在那时拍的,却始终只是放着,放在手机里存着,一年始了,却发觉自己拍图发文的热度却也渐渐降至底点,不为什么,只是一种懒。一种做什么事情都是习惯开始热,然后渐渐自己就会冷下去的习性。或许只因我本与这世间,热爱有限。然后有些那时的思绪便也渐渐累积了下来,成了可说和不可说之间。
    丁酉年的十五,在村里见了两个小学的女同学,同学于我,向来都是有无中,毕竟读书少,也就两届同学,初中一届,小学一届。初中的自初中毕业起一直互相相忘中,没有一个是有联系的。剩下的便是小学的,因是同村同学,一起同学成长了几年的,知根知底,就算没有联系,虽没有什么深的情谊,但到底也还是有那么几个曾经要好的。在公园里见着了慧,一个我初中时跟着她到她姨婆家睡了三年的同学,读初中因离家远,晚上上自修时,若不当寄宿生,就只能在镇上亲戚家里留宿一晚,因家里镇上没有亲戚,所以当时便跟了慧,在慧家的亲戚姨婆家那里借宿了三年的初中时光。也算是有一段好的情谊的了。婚后,彼此亦断断续续有些来往,只是我素来与人情来往这些事上,也是一种懒惰的心态,似乎提不起足够的热情,别人不找我,我亦更懒的提起兴致找别人,真是懒。就这几年,而后,慧的孩子大了,她嫁的是镇上的一个大村子,说不想让孩子留在家里读书,要想办法或到茂名或到市里读书,可是,我却觉得,镇上读书却也不错的,我已经见不得了这些,农村里的学校学生少的可怜,但是城市里却班里多到不能再塞进去一个了。换作我,我认为的是,慧所在的村子是离镇上很近的大村子,就算本村的小学不行,送到镇中心小学亦是不错的。何必费这许多章程,又家里又市里的,租房子给孩子读书。小的放在家里,大的要亲自陪着到市里去花钱租房子读书。周周来要家里市里的来回。或许只是我这种懒惰不喜欢折腾的人才会如此想吧。在村里,这一代的孩子,已经没有多少个父母愿意放在村里读书的了,加上市里的中学已经不再像我们那一代那样,只有好好考,初中总能考个自己想去的市一中学,初中已不再招收乡镇一级的学生上来,改作就近读书,或许这一点上,影响很大吧。所以慧带着孩子到市里租房读书,竟也是跟了风的缘故,村里但凡有些能力的父母都如此做了,都说,不愿让孩子输在起跑线上。感觉我们这一代的父母,对于子女的教育问题上,比上一代的我们自己的父母,不知要隆重和紧张了多少倍。
      
     这次见了慧,已经是三两年不见了。慧从小父母在工地打工,她是家里长姐,小的时候是爷爷带着他们几兄妹在村里,也就是我们现在所说的留守儿童了,奇怪,这在我们那年代,没有什么留守儿童这样的概念和词语。反正谁家不是这样,父亲常年在外工地打工,母亲长年在家里种田操持家务。只是她家父母皆一起在外边罢了。也不觉有什么特殊,也不觉有什么缺失。父母不在家了,慧作为长姐在家里帮着爷爷看弟弟妹妹,所以自初中时起,慧的手里就有钱,身上穿的衣服也是自己买的,从小就比我们同学要穿的好看,吃的要好一些。也从小就比我们这些有母亲在家的女孩子要成熟世故一些。我和她,基本是属于两种性情的人,慧世故早熟,因她读的初中普通班级,我则在尖子班,其实只是成绩好一点,差一点的事情罢了。初三时,十几岁,就已经见她好正经的谈起了恋爱来,谈的还是当时离镇上我们学校很近的一个村子里的已经出来打工的男孩子,正正经经的与其家人见面,到其家里去与其家里人相处,阿爸阿妈小姑的一家子人,然后会跟我说,他家里如何如何了。但当时,我们不过只是初三的一十几岁的少女而已。我当时亦只知道读书这回事,她已经往爱情婚姻这条道路上,正正经经的走了起来。可惜,好像亦正式谈了几年,最终没有修成正果。同学结婚这一件事上,似乎也是慧最早的。嫁的还是她当年谈第一次恋爱时的那条村子。我与慧个人的频道真是差不知几里这么远而已。这次见到她,仍旧是那么爱打扮的人,呵,衣裳是亮眼的红色套装,穿着高靴,手里,脖子上都带着金链子。倒是我自己,素色的冬旗袍加素色的围巾搭配穿着,配的是旧的已经穿到有些烂的短靴在脚下,呵呵,真不想比较。亦没有什么可比。听她讲,已经在市里买了房子一年了,只是没有钱装修。且还是房子。孩子读书很棒,亦很听话。只是话语中,亦有显出房贷生活的压力,租房,吃饭,几个孩子上学,这些都是我们这些80后父母最大的压力。
  
     只是我从来不想这些压力问题罢了。只是几年不见,却惊觉,彼此都不再年轻了,最好的年华在我们的身上已经被光阴带走,衣裳再鲜亮,终究也是为人母亲了。脸上的风霜自然也是有了几分的,从彼此相见,分明我觉得照见彼此。







尚雅·清妍 发表于 2017-3-11 08:00
本帖最后由 尚雅·清妍 于 2017-3-11 08:03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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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天里,油城的春雨连着下了几天,可终是要暂时歇下了。早晨还是有那么一会的细雨冷风。雨停后,雾便还留着,围住了远处的高楼。阳光就那么稀薄地从乌濛濛的天空中挤着,洒出来一点点白光。我几日来己被春雨淋熬的将要出芽的心,单是看到这么点小小的阳光,便觉自己与这街头换新颜的嫩枝一样,顿时变得清新起来。春雨虽然很好,能使万物生长,焕发生机,但是每年一进入这样的春季梅雨时节时,人被灰蒙蒙不见天日又潮湿又焗闷的雨天一连着被澳了好几日的话,多少便会容易长出一种发霉的心情。
     早上便乘着这点晴阳光去了久不去的火车站后头,那里也有好大一片值得探望的春意。好容易有点晴空间,便觉不能就此浪费了。

   那里的鸡蛋花树,叶与花皆己落光,只有光秃的枝桠。春雨中的空气潮湿而带有春天花开的气味和青草泥土的味道。春天里因暖才复醒的一种小白蝶,飞来很多,三三两两地在开着菜花的菜畦里起起落落,绕去绕回。一棵棵芒果树开出满树清淡甜蜜的小花来招蜂引蝶。站前路的木棉花火红地开着;有年头的大叶榕满身黄叶,正在准备着一场春天的改头换面。树不比花开的浓艳,只待黄叶落尽时,抽出嫩芽来,便是一树的生机与清爽。雾气迷漫的上空,那些被废弃的绿皮火车车厢,依旧停靠在这一截春天里的铁轨上。

   春天里,我穿着你送我的旧衣裳,喜欢着这一件旧衣裳里的情意,心底由此生出一种岁月欢好的静气来。冬去了,春来了,与你一起看过花,喝过茶,走过一段路,共过许多话,喜这样的相交相赠。你的风格是自在随意并且素淡雅致的,这体现在你的衣品里,亦是我所没有的,独缺的那一份洒脱与自由,我从来被自己紧箍着,从不肯轻易与自己妥协;想着换了与平常不同于自己的衣裳,穿着这样风格的旧衣,愿有日也能如你这般活着;想着自己以你为镜,参见许多往日自己都悟不透的自己。站在绿皮的火车前如此想着,一颗心便远远地飘向了远方。心里本就有一颗远心,站在这应该开启去远方路途的火车站点,在春天里仍旧心怀远方。身着旧时衣,心有欢喜意,也因你的旧衣裳留有你素淡的味道,藏有你走过的风景与远方,让我如此喜爱和向往。

    春天里,春雨,春雾;春的花,春的蝶,春的树,春天里安静停靠的绿皮火车,以及春天的我,如同被春雨洗过的万物一样,站成一道春天里的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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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雅·清妍 发表于 2017-3-15 14:01
本帖最后由 尚雅·清妍 于 2017-3-15 14:08 编辑

《荆州亭·永久桥畔春驻》
永久桥畔春驻,烈火红棉一树。燕雨和风过,江滨碧红满路。

任他阴光虚度,渐说薄情无付。悲喜两头空,逝水流云各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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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ze=13.3333px]回头,才看见自己已经一年没有动过填词的念。还是去年时填过的一首荆州亭到今。对于作诗填词,我亦向来等同于自己平常写散文一样的态度,必是先要眼中有看见的景色,心中有所情感要表达才落笔去写,为心中有所见,有所抒发才为之,否则决不为填词而填词,写诗而写诗。又因诗词格律的限制,又要描写景物准确,又要情感表达顺畅更要合乎平仄韵律,真不是件易事。所以轻易不拿起,除非真真是能填的恰恰好或者刚刚好自己想要表达的情与景。














补充内容 (2017-3-15 18:03):
《荆州亭·永久桥畔春驻》
永久桥畔春驻,烈火红棉一树。燕雨和风过,江滨碧红满路。
任他春光虚度,渐说薄情无付。悲喜两头空,逝水流云各处。
尚雅·清妍 发表于 2017-3-23 15:13
本帖最后由 尚雅·清妍 于 2017-3-23 16:11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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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去看黄花》
自和远方去看过一次今年春开的正好的黄风铃后,回来心里还是念念不忘着那一林子的黄风铃花。那漫漫黄黄的一林子花呀,笑开了一个春天,真真让人看了回来后忆起也是心里灿烂的。

如今,春分已过半了,今年的梅雨似乎已经过去了一样,回南天也好像过了,春天里的阴雨和任性的冷似乎也正在成为过去。天蓝了,日光暖了,热了,如此再想来,春花该是老了吧。很想再去看看。只听说,黄花落的很多了,开到了尾梢,开到尾梢也是好呀,对于你而言,这都没有关系呀,落花更好看。要知花落亦有期亦不待人,再不赶紧去看看,唯恐连落花也捞不着看了。


心里想着念着,于是便等来了今日的一个晴天。早上送了孩子去上学后买好菜,查了车到哪,有315去市民公园,找了离家最近的站台骑着电车到站台等车。恰好一停好自己的电车,公交车便来了。于是招手上了车,一路向城东,半个小时便到了目的地。

这个点上的公园,几乎没多少游人。更多的是公园的园艺工人在里边上班,正在整理草地和花林。

一个人带着孩子,往没有人的黄风铃林里走去。独自还很欢,有自己一个人的自在。这时候的林子果然是落花多,黄黄的一片铺落在枯叶上,抬头望枝头多已结子,但是也还有迟开的花剩在枝头。

天有些蓝了,有浅浅的白云飘,阳光渐渐很好,漫漫黄花落了一地,边走边用镜头收拾落黄花。近乎无人的林子,只有不知名的鸟远远近近地在枝头雀跃的鸣叫着,如背景音乐般洒下来。

一个人有一个人的独欢,花开有花开的消息,花落有花落的归期,雁去雁回再也不修笺,无处无人欲寄。倘若东君问鱼雁,心情只说在落花中。总归花开花落皆属春,不唯独爱花开,也不会嗔花落,天地自然,花下怡心,信步走过,如当自家闲庭,如当下花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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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雅·清妍 发表于 2017-3-29 20:40
本帖最后由 尚雅·清妍 于 2017-3-29 20:46 编辑


丁酉年油城春农历三月初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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