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自述（添加中。。。。37楼）

鲁贺

这疯子 怎么不 多乎哉，不多也！！

小牛

疯疯癫癫过一生，悠游自在!

小牛

疯疯癫癫过一生，悠游自在!

夜歌

哈，看到这题目，记得2000年的时候也写过这个，但记着的是那时我们风晕聊天室里的事，在那年月这儿的“阿傻”和“光中余”“疯子一刀”都是当中的一员呢。那年月特好玩，情谊也特值得怀念..

001房日志

      我睁开眼睛，日光已从门栏处小小的窗台爬进来了。我想再睡去，下铺就传来咯吱咯吱的声响。新来的傻呆已腆着肚子拱着肥白的屁股在练欧阳锋的蛤蟆功了。朋友，你别笑，按他是这么讲的。欧阳锋是谁？我的神志如雷鸣电闪般掠过，但还是记不起来。此刻我正躺在高州市第三人民医院001号房的铁架床上，人们说居住在这儿的是一群疯子。确切说来是一群精神破裂的人群。我一直认为我是最正常不过的人了。虽然我爱喋喋不休的嚷着我是超人，能从高楼上面展着胳膊飞翔，私奔到月宫里的嫦娥正是我的老婆。

      我的精神状态一直很好，我认为好到不得了。但我总想不起我是怎么住在这里来的了？记忆在脑海里白马过隙般飞过，隐约记着有天我正在大街上溜哒，然后有一辆画着十字符号鸣着响笛的车嘎然停在我的身边，冲下来几个穿白色制服的男人，架着我上了车。车里面还坐着一个穿同样制服戴着听诊器的姑娘。早前我正站在这小城最高的金融大厦顶楼的边沿张了胳臂作飞翔状，高嚷着嫦娥的名字。街下面围满了一整群看热闹的人群。我认为他们是疯子。再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反正我现在正住在001号房里。那姑娘就唤我作‘001’噢，我记起来了，她正是这房间的护理。我看到她在回廊里走起路时胸前的大奶子就一耸一耸的颤着。按下铺那傻子的话说，她怀里藏着两只大大的蘑菇。他家乡信宜上面也出产这个，他也看见很多女人怀里都藏着两只大大的蘑菇。再后来，那姑娘就让人称为蘑菇姑娘了，在那没吃青菜的家伙进来之前，这是后话。

      001房里很空荡，我躺在床上就时时是这么想的。因为我爱热闹，因为只住着两个人。当然一个是我。我喜欢睡上铺，因为随时可以让我有飞翔的感觉，晚上我还叫着嫦娥的名字。下铺当然就是那个终日不倦练着蛤蟆功的疯子了。是的，我认为他是疯子。理由是摆着上好的独孤九剑不练，为什么练这个？拱着屁股多不雅呀？我知道晚间电视剧场正放着笑傲江湖。那老爱喝酒的什么人来着练的就是这个，他挥起剑来的身影真是酷呆了。我就确凿无疑的认定下面那傻呆是疯子了。当然，暗地里他也怀疑我的，但我不介意，因为他不懂这个。他一直认为我没在肩膀安两对鸡翅膀之前是绝对飞不起来的。我就跟他吵，“飞机没有鸡翅膀怎么就能飞呢？”，我说。他红着脖子青筋裸露：“你没看见飞机后面的屁股拖着红红的火焰在放屁吗？你这高州疯子！”在确认我不可能像这么放屁以后，我焉了下来。但我很反对他叫我疯子。还要强调是高州疯子。这争论一直到晚饭时间还没有结束。

      为这个问题，我们一直没有到户外去，其实户外也就是一个被高墙围着的小小院子。这里的人到外面得有个考核。就是让那个后来叫蘑菇姑娘的女护理一边用听筒在听着我们的心跳速度一边问我们的名字。记得那时我总是笑嘻嘻的盯着她的大蘑菇回答说我是‘夜歌’。姑娘黑了脸，我那天的放风时间又泡汤了。传说里‘夜歌’正是一个准疯子。不到外面并不就能死得了人，但我厌烦与那个信宜过来的家伙待在一起，他每次的回答比我还糟糕。他回答的是‘鬼仔’。
我简直是气疯了，不不！是气歪了。我避嫌这个‘疯’字。夜歌与疯子这很容易让我陷进哲学上的二难命题里。这很难联系起来，我认为我是个爱思考的人，一直坚持“二元论”。

      待在001号房里是很好过的，当然是某些人没来之前，日间那家伙就在练蛤蟆功，我在试想着飞翔。但那床实在是太低了，我又依稀想起金融大厦我站在顶楼上的那一幕。街下面是黑压压的人群，我在叫着嫦娥的名字……..门外是厚实的铁栏，我们想出外的时候就得隔五差三的嚷着：我要撒尿。怀里藏着蘑菇的姑娘就会来架着你出去上厕所。其间鬼仔有一个很伟大的设想，就是在001房里安放一条软管子，直通到院外的花坛里去。这绝不会影响到他练习蛤蟆功的，并为这伟大的设想着实高兴了一回，但一下子就让我否定了。“你这傻B！我们的小鸟卡在里面怎么办？！”我认为这是我一辈子最正确的结论，我不能飞翔，但我身怀小鸟。鬼仔折服得可以，一整天对着我笑。

      就在我为这结论自鸣得意的时候，蘑菇姑娘就跑过来了，一进来就对着鬼仔大喊：002，快把你旁边的床位整理好了，又添了朋友啦。姑娘窃窃的笑着，我又看见那对蘑菇一耸一耸的。鬼仔也盯着看，嗓子咕咕响着，以他的话说那是练气。但我知道他的喉干得厉害，绝对是受了大蘑菇的影响。

      新来的家伙戴着眼镜，其实我也戴这个，但不是家伙，反正最后我叫他家伙了。那傻B真傻得可以，这是我和鬼仔一致认同的。朋友，你说说看，大白天有谁在街口捡到五块钱就高兴得手舞足蹈的？这也不说了，高调了吧？最后终于撞上灯柱撞疯了吧？这家伙就是，真是疯子！起码捡到十块钱才唱啦！鬼仔最后说。那家伙是茂名的，遭遇和我一样，同样是在街上让鸣着响笛的十字车逮着了，只是有一点不同，他是一路睡着过来的。其时在车上他还高举着那街口捡来的五块钱，高唱着：楼台一别两吞声……让那白衣男人一闷棍敲过去就睡着到了001房。唉，这家伙蛮可怜的。我和鬼仔都这么说。

      从此001就有三个人了。那家伙一醒来就说：我要回家养一头牛！这话的意思我们不懂，反正鬼仔孜孜不倦的练着功，照他的话说那境界已到第八层了，再多一层，他就要打破这围墙冲出去。我冷冷的不说话，他真疯了，难道我就不会飞出去吗？我开始留意起新来的家伙。因为他整天唱着吱吱呀呀的粤曲，我好几次看见那姑娘挺着蘑菇捂着耳朵走到002房去。听说那边也住着两个茂名来的家伙，一个整天用手掌在床板上作着磨刀状，嚯嚯有声，他的本意是想剃光茂名女人的胳膊毛。我和鬼仔暗地里叫他“一刀”，另一个整天自语着鲁迅与钱钟书，说的两个人我和鬼仔都不怎么认识？又好象在街里见过？那人叫光中余，他学着台湾学者余光中的样，自个倒了个个儿。最后扯了篇什么‘躁’的文章来着，最后疯了。鬼仔说那是为女人疯的，我不了解。反正我觉得女人蛮好的。并同时感觉到那挺着大蘑菇的姑娘也不错，只要不逼着我按时吃药就更加好了。唉，我感觉到真不好受，原来茂名才盛产疯子啊。这房里有个唱粤曲的家伙就够烦了。在我承认蛤蟆功比独孤九剑更厉害以后，鬼仔和我一致认定茂名的都是疯子。

      其实我不疯也得疯了，这里变得乱哄哄的，一刀那家伙整天伸着个长长的猪嘴向我们这边嚎：有毛吗？毛多吗？我坐下来思考，认为这家伙前世是个光不溜秋的光头和尚。001的家伙在唱着：珠似帘外雨，点滴到天明，啊，空房冷冰冰，山伯孤零零…，我疯了。我就时时找借口上厕所。护士姑娘就架着我往女病房旁边的公厕去。说是架，其实是监察，一不小心我溜了，市里又有超人的故事在上演，这责任姑娘担当不起啊。我留意着女病房里的响动，里面住着好几个人，有茂名，有水东的，其中一个叫游民的低声咕哝着：白云，你看见院旁那狗洞了吗？找个机会我们溜出去。我听得莫名兴奋，最后的半泡尿就没有出来。回来与鬼仔一说，顿时又瘪了。鬼仔说：疯子！我这身躯钻得了狗洞吗？起码得有个牛洞大的地方啦！牛也有洞的吗？我开始浮想联翩。但我可能肯定这家伙的脑子有问题。智商绝不会比唱粤曲的家伙高。

      烦烦，好烦，每天我们都上演着各与各的戏。唱曲的家伙有时会停下来深沉的讲故事，他说他那时的老爷的老爷是村子里最帅的男人，小时候得了一场大病….鬼仔就紧张跳起来叫：那病死了没？唱曲的气得老高，你这信宜疯子，他死了，还有我这个唱曲的靓仔吗？为此我习惯了听粤曲，为此我认为鬼仔练功时屁股高高挠起来的姿势是相当优美的。我试想着在金融大厦跳下来也得用这个姿势。我在耻笑靓仔的时候得承认，他与鬼仔是同一类的人，都是没治了。

      今天，我打消了要学游民钻狗洞出去的念头。那多没品啊？我有天得飞着出去。我是个有理想的人。

      日子白了又黑，有天，001房又架来了一个人，这次与其讲是架着，不如说是那人架着三个白衣男人进来了，原来这家伙高得像根竹杆，1.8的个头样子还可以，听说是茂名市有名的疯子。其时鬼仔已不拱屁股了，挪了身子过来量度，然后咕哝说：这身架绝不是练蛤蟆功的料。其实这里并不用晒衣杆的，因为这里我们不穿衣服是这种人的正常行为。那唱曲的家伙就成天不穿衣服。在大蘑菇进来为我们量心跳的时候，他还是光着身子。我只看见大蘑菇的脸刹那间像掉进了红染坊。红得像深秋的醉柿。我更猜她自个儿的心跳速度绝不下于280次了。从此我和鬼仔就叫那唱曲的作‘无伊（衣）‘我们不喜欢叫编号，叫编号？你有病呀？

      好啦，再来讲讲来晒衣杆，他一进来的当儿，大蘑菇也在场，他当下就高嚷着我不吃青菜啊，我绝不吃青菜。由此大蘑菇出名了。但这人连菌类植物与青菜都分不清楚，真是傻呆了。那正是蘑菇嘛？鬼仔是这么讲的。还说软的才会跳动。但后来这结论让晒衣杆推翻了。这家伙就喜欢直挺挺的在床上玩蹦猪跳。由鬼仔的床上再跳到无伊的床上去。乐此不疲。唉，我看了躺在床上起不来。哈，真够他受的了，这儿天天得吃青菜。晒衣杆认定是吃肉了，青菜与他无关。

      我们的伙食很简单，除了饭，青菜，肉，还有些白白红红的小药片。餐餐是准时的，谁都得吃。直到后来我们出到外面的时候，那个名叫浪潇的不吃青菜的家伙天天准时打电话问候我：夜歌，你今天吃药了吗？日子苦得可以。我常想像着我从高楼跳下来的样子。在这三个月为一个疗程，我们有机会重新到外面去，但好象大伙儿都懒得争取，因为我们得按着院主任所设想好的答案来回答。无伊这家伙在呆在三个月后，机会就来了。因为三个月里他除了唱些吓死人的小调以外，再就是光了身子，再没干出些石破天惊的事儿来。有天，主任就领着无伊到主科室去。主任问：003，按时吃药没有？吃过了，菜不好吃。你想到外面去吗？想。主任又问：到外面你首先想干些什么呢？我首先回家，吃个好青菜然后用钱买一头牛。我们吴川很多人养牛的。那家伙回答得滴水不漏。主任再问：你买牛然后干什么呢？无伊说，我会把牛养得白白胖胖的，然后宰了。再用那牛筋缚个树丫做支丫枪。做这个有什么用啊？主任不解。回来把这里的玻璃窗全打碎了！无伊最后回答。主任只感觉一股黑血直往脑子上涌，不问了，直叫大蘑菇在那家伙的白屁股上扎了一支镇静针。那回我们笑出了眼泪。当下鬼仔又说无伊真是个笨蛋。难道就不会养个猪来做个丫枪吗？我们都到过主科室，回答的都多姿多彩。我这样回答：我出去后会好努力的赚钱，然后建一幢高高的楼房。主任再问，然后呢？我就说建了高楼以后，我再从那楼上面飞下去。结果我也回来了。蹦猪跳这样回答：我出去以后要把家里的单人床换成双人床了，然后再努力的工作，娶个老婆。主任那时的脸才算有喜色，问道：啊真好，还有什么更加好的打算吗？蹦猪跳高兴起来，有了双人床，有了老婆，当然是在床上玩蹦猪跳呀！就为这话，主任也吃过跟我们同样的小药片。

      现在，大伙已在外面了，但夜里我常浮现这样的回想，我不会再从金融市大厦上跳下去，要跳就跳001的铁架床吧？鬼仔也不练什么功了，他说得找个怀里兜着大蘑菇的女人好好过日子。阿浪还是喜欢在床上跳来跳去。犹其是无伊的床。无伊么？还是粤曲不离口，愁唱，乐也唱。后来听说游民也没从那狗洞钻过去。虽然她一直是这么想的。日子里我还常在大街上溜哒着，身边的鸣笛还是呼啸而过，里面架着的各样的人物。我叨了烟，目光迷离，嫦娥么？我早把她忘了。现在身边就有棵嫩嫩的树苗子。于日里无聊的时候她会哄我说：吃药了么？我就悚然一惊。记起那房号是搬了。由原来的001改成了网络时代的‘风云’。听说里面还住着许多疯子，其中有一虾、一无望、一白云、一马屁、林林总总的美媚，疯不胜数。圈子是固定的，自有自的生活，却又相互融洽。长风中，我走着，001也罢？风云也罢？我转身对苗苗说，我也疯过。

锋了

哈哈！！！我叫锋了！！！

明智选择

看了、看了...我也有点晕晕的了，不会是，我也“风”了？{:soso_e112:}

疯子一刀

强烈要求你加入我们疯人院。

心情的味蕾

{:soso_e122:}

宁兰

十几年前我曾在精神病院工作过、、、、

宁兰

明智选择 发表于 2012-3-15 11:35
看了、看了...我也有点晕晕的了，不会是，我也“风”了？

你那是跟风。
姐姐，什么时候跟你K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