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叶的春天 发表于 2012-8-8 18:08 
珍爱
身边的人
7月14日:身边的人 早上醒得很迟,如果不是预先跟服务台约了morning call,服务员把门擂得震天响,估计手机的闹钟断断是闹不醒我的。 睡得这么沉,是因为昨夜一场噩梦,感觉自己掉到了一个很深的陷阱,四周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也没有任何可以牵拉的物件,只感觉一路往下沉,往下沉,想呼叫却又叫不出声,只感觉胸口堵得厉害,呼吸十分困难。徒劳的挣扎之后,终于醒过来了……我不知道湿透了的枕巾是因为汗水还是泪水,但是却因此再也睡不着,一直到天已经蒙蒙亮才又沉沉睡去。 我选择了跟团去希拉穆仁草原,反正谁也不认识谁,我像个很听话的孩子,出示了缴费单后就上车,缩在车后面的角落里发呆,我在想昨天晚上的梦。梦境总是有所暗喻的,我想,然而,这个梦境又暗示些什么呢?这只不过是我半年来经常发作的梦的姐妹版而已,我又安慰自己,反正这些梦都是差不多的,基本上都是我处于孤立无援的境地,最后从梦中醒过来,然后再也睡不着。我长吁一口气,不管它,再过几个小时就要到达草原了,去到那里,一切都会改变的吧?我借助一宿几乎未睡的困意,开始闭目养神起来。 “仙僧,请问这里有人坐吗?”突然一个很好听的带点磁性的声音把我从迷糊状态中叫醒。我没有睁开眼,也知道眼前站的是一名属于“知性熟女”的女人,而且,是一位来自广东或者湖南一带的女人,因为她的普通话里直接把“先生”叫成“仙僧”,这点错误我也曾经犯过并且被女同学指出过,我有个外号就是“仙僧”,所以印象特别深,听起来也特别敏感。 我没有睁开眼,向里欠了欠身,头轻轻地摇了摇,算是回答。于是听到一阵子悉悉索索的声音,估计是把行李袋塞到行李架上,然后一股淡淡的说不出来的香水味儿毫不客气地转进了我的鼻孔。我依然闭目养神,坐在靠窗的位置有个好处就是少受干扰,不好的地方就是路途上可能会受到阳光的直接“烤”验,现在就是我觉得阳光晒得我睁不开眼睛,我把旅游团发的帽子戴上,把帽舌向下压了压,遮挡住阳光后继续养神。而做这些的时候我一直没有睁开眼睛。 “hi,看样子你很累啊,是不是昨晚兴奋得睡不着啊?”我听到邻座的女人用广东话打了一通电话后,扭头(估计是扭头过来吧,声音是有方向的,我感觉得到)对着我。我原来猜的没错,这不过是个广东的师奶借出差机会到大草原来玩而已,广东的女人再漂亮来到这里也是没法儿跟其他地方的女孩比姿色的。我固执地认为。这也是我一直没有睁开眼睛的缘故。然而我的无动于衷还是令到她感到不快或者好奇,所以她冲我来了一句问候“Hi”? 我艰难地抬起眼皮,终于看见了这个将要陪我两天的邻座,因为导游说现在坐什么位置,接下来两天也坐什么位置。不过,我也同时发现了我原先的判断是多么的错误——邻座原来并不是一个令人讨厌的师奶,而是十八二十二的美女,五官和肤色不说无可挑剔,也是对得起所有一车的游客的,尤其是说话时喜欢眉毛上扬,很阳光的样子。我刚才从她的声音判断她的年龄,真是“走耳”了。不过,美女归美女,我现在却是不大有兴趣,倒不是我很“柳下惠”,“性能稳定”到对美女无动于衷。不是的。我和大多数正常的男人一样,不一定见到美女就想入非非,起码对于出游有美女通途,既悦目,又赏心,何乐而不为?而我此刻确实是心情不佳,出于礼貌,回了一句:“我因为知道今天要跑长途,在车上呆很长时间,有时间睡觉,所以昨夜没有睡觉,把时间都花在发梦了。”说完,我又闭上了眼睛,可是话一说出口,我就发觉我错了,因为我说的是地道的茂名话,与这位靓女的纯正的广州话比起来有点寒酸到不打紧,要命的是知道我来自广东,勾起她的“同乡情”,“他乡遇故知”,远离广东,来到了呼和浩特,老乡啊!咳咳,一路上我如何安生?如何补回我昨夜的觉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