茂名屎记——说一些我在这个城市最赤裸的原生态印像（长篇，第七页有更新）

叶夜星

茂名屎记

——说一些我在这个城市最赤裸的原生态印像

 

序 言

 

很多时候，我活在一个四面没有窗户的黑房子里，总是在一阵喧嚣过后，慢慢地思考，总是不明白自己究竟是什么东西，而外面的世界里行走的又是一些什么东西。既然连自己都不清楚，我权当过去的一切都如一坨屎一样活着，没有人刻意去践踏也没有人刻意去追捧。

 

这篇长篇的文字，都是与茂名这座城市有关的，同时，也与三少爷的《<都是夜归人-----我在茂名夜场的那些年>》（http://www.mdmmm.com/thread-21454-1-1.html）以及阿傻的《---------【续2007年《茂名地图》】的《新茂名地图》（不断更新中）》（http://www.mdmmm.com/thread-22274-1-1.html）有关，曾几何时，我们三人约定，既然都如此卑微地在这座城市苟活着，何不轰轰烈烈一把，写写草根的，非主流的非官方生态的生活呢？

 

由此，我这篇关于屎的东西出来了。在各位阅读之前，确保不是在用餐中，否则一切后果本人一概不负责。

 

 

叶夜星

1、从茂名的雕像说起

 

首先，我并没有污蔑茂名这个城市的意思。

 

正如一坨屎，有人看到是它的本体，也有人想到它的使用价值，也会有人联系到影射，甚至还会有人上升到是传统文化的污蔑。其实，再怎么猥琐、邋遢的一种东西，它只是一个原生态的物件，正如佛本无生，不生不灭。即使是油城四路大转盘的标志雕像，三个人英姿飒爽的人像托着四个圆球，那是那个时代的意识形态化身，代表工农兵建设四个现代化。如今，先是有人说三个大傻瓜托着四个大笨蛋，再进化到三个大笨蛋顶着四个臭蛋。

 

后来明湖整容一下，13层改头换脸成了汇丰广场，雕像的四面耸起了天桥，它又被喜欢在办公室桌子上摆貔貅、龙龟的百姓戏称为囚字。

 

小时候时常去被指定学校春游接待点的高州水库，也有一个雕像，铜质品，是三个腰圆膀阔的男女民工铜像，举硪同夯的情景。小时候总是看不明白，其实也没怎么仔细去看，对于他们头顶上的那个圆饼一样的东西，觉得像UFO，又觉得是洗澡用的脸盆，那时想，男女可以在一起洗澡的吗？而且还是三个。

 

如今，百度了一下，恍然大悟，那圆饼其实叫硪，是一种用人力砸地基或打桩等用的工具，四周系着绳子的圆形石头或铁饼，非常原始的道具砸出了一个关系着大部分茂名人的饮水基地。如今，重新找到这个雕像的数字像素，无法从他们的脸上、腰围上真实地反映出当时的待遇，貌似如今，每到下午5点半以后，穿着泥尘满身的工衣、不满水泥泥浆的胶鞋，开着辆上了年纪的摩的专用车，如风一般开往羊角、山阁、坡心、七迳、公馆、高山的路上，他们的身形都是那么的干练，只是这个“干”字是干瘪的干。

 

4万多民工一起吃住在水库那边，喝的是正宗水库鱼头豆腐汤，吃的是清蒸黑鲩吗？睡的是工地板房吗？拉屎的地方有没有一茅之屋？1984年，我经常在乡下的路上，看见路人捡起被人啃过的蔗渣，猛力嚼吸，那时候的村路，没有多余的稻草、树枝叶、猪牛粪，人们见一片树叶就捡一片，积累起来，就可以当柴烧了。如今城市大小路口的“卫生靠大家”之类标语再多，马路上超载的木材车掉下一根粗得如大象腿的木柴，也绝没有人上前哄抢，包括在路上那些工资不够纳税标准的升斗市民还是活得相当有尊严的政府官员。

 

扯了这么多，以雕像为例，其实还是为了解释为什么我对于茂名的记忆非要扯上屎的身上。我是怕有些人想太多了，喜欢捕风捉影。我记得我平均每天都至少要拉一泡屎，这几年，在外面的街头小巷、大小食肆吃多了，肠头造屎功能飞速提高，基本每天都达到了2.5次以上的频率。如此算来，屎是陪伴我走过了人生的三十数年，一个人尚能怀念自己的初恋，就不能与现在还随时和自己发生关系的屎通络通络？正如当年戴安娜死之后，英国有位歌手看到无数粉丝哭哭啼啼之后说一些牢骚，大概意思是说这些跟在两个王子身后哭哭啼啼的人啊，别人的母亲死了哭得这么伤心，自己还在世的母亲却不怎么去关心一下。这些话，很让人反省，所以我自己计算了一下，我的拉屎次数大概在9000到12000之间，除去早年在乡下使用茅草、树枝、树叶甚至瓦片、石头当做擦屁股工具之外，大约耗费了卫生纸的面积达到3000平方米，和某处豪华坟墓的面积相仿。

 

如此和我息息相关的东西，我不能因为它们的身份以及地位而忽视甚至丑化，我家楼下的路灯曾经好美，可惜它的寿命只有几日，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就黯然没光了，爽死了那些路过的男女学子。

 

 

叶夜星

2、茂名那些可以偷窥的地方

 

我一直弄不明白性骚扰这东西是咋回事，也有过性骚扰究竟是女人露太多还是男人想太多的想法。如果是前者，置换成其他实例，比如拆迁，假如你有一栋很写意的带有院子的房子，若干年前只是在小如蛋卵的城市边缘地带，随着经济的发展，这个地带成了新的市中心，开发商看上了你房子的这块地，绕过你的视线，和政府签了开发合同，加上你的坚贞，没有顺奸，就注定一直被骚扰了。如果是后者，置换成买房的实例，我记得好多网友在茂名房价800的时候想等降价，1200、1500、1800、2200、2500的时候，坚决与开发商死战到底，3000以后，开始后悔，4000了，开始顿足捶胸，5000了，想都没法想啦。

 

其实，性骚扰这玩意，在茂名，由于公交车的发展极度滞后，在性骚扰发生的空间区域上截断了很重要的一个阵地。唯一能让在车头挂顶头盔做行业标志的摩的佬，在飞速、抢道、闯红灯的过程中，时不时紧急刹刹车，让坐在后面的女搭客的肉球往自己的背脊骨上撞几下，特别那些聚集在求雨岭、岭咀、麻雀、新塘仔等村村口的摩的佬，闻着各种名牌如迪奥、香奈儿，劣质如新夜市上15元一瓶的颜色非常失真的香水，时不时背上有软绵体撞击的快感，一路意淫，在风餐露宿的同时，能短路般地爽一把。

 

我觉得偷窥比性骚扰在茂名更有市场，近的不说，远到读小学时候，学校的教学楼不像现在每层楼都设有，以前是操场边的角落上，挨着学校围墙边才有公共男女厕所，面积比较大，某天下午放学，就被一女生发现有一男的爬过外墙在通风窗上偷窥女生大小便。好多男生包括我在内立刻翻墙包围了那偷窥男，揍了一顿后拖去校长室，证明是某中学初一的学生，一副马脸，嘴角有血，那是被我一脚踢的。这是我第一次接触关于偷窥。

 

那时候，我还没见亲眼或者从影像上见过成熟女人的私处，4岁那年，在乡下与邻居小女孩玩过家家，到了进洞房的环节，我小小年纪耍了流氓，把女孩的裤子脱下，没有什么感觉地看了那地方。小学三年级那年，放学路过河西苏村村口的录像厅，看见也同是租客的小孩阿狗爬在录像厅的窗边，把窗帘布偷偷掀起一角，脚下垫着块板砖，看到这情形，我也摸上前看一下热闹，叶玉卿那狠狠的凶器就横在我眼前，那一刻，我就彻底崩溃了。

 

只是，由于家教甚严，我无法像很多人一样一下课就钻入那些遍布在红旗路的在门口打着3块或者5块通宵场的录像厅，无法与好多大人一起研究曹查理、徐锦江等老师的精髓，但想入非非的念头就犹如那无边丝雨细如愁一样渗入每一个神经元。走在笨蛋雕像边的天桥上，或者在桥下，心思就有些不正统。

 

自从遍布在明湖、汇丰、荔晶、凯德、华侨城、红豆城、光华南路、人民北路等地方的内衣店多了之后，茂名女人胸前的肉开始鼓了起来，暴露在空气的面积也多了。只要你心思不纯了，站在华侨城的电梯上，缓缓的，把目光往下看，会有迤逦的风光。

 

或者，在文化广场的某一处树荫下，也有供你偷窥的脚本。

 

虽然人民广场相对更多，但你得注意那里的马蜂。

 

茂名的公交数量让性骚扰失去了一个重要滋生空间，而街头公共厕所的奇缺，也让城市偷窥事件大大减少了。唯一有印象的只是永久桥头的那座厕所，曾经收费，好像是开始是2毛，后来要5毛，至于那些想偷窥的家伙，肯不肯下血本，我就不得而知了。

 

 

叶夜星

3、关于在温州城丢失的一些东西

 

有个前辈做过一个计算，截止到2008年7月，全球共有6706993152人口，每个人每天拉屎约225克，则全球人口每天拉出的屎重约1509073.4592吨。

 

茂名的石屎大楼是在07年以后才多和高了起来，特别是西粤路一带房价被超高到7000一平方之后，楼就更高了。容积率可以随着房价的上涨不断更改，这是一个奇迹的现实规则，光是那地下的化粪池里每天堆积的粪便，肯定都是超负荷运作的。

 

在古代，城市里每晚会有专人收集装在木桶中的粪便，古代的官吏也非常有爱心，如当今给教师套上神圣不可侵犯的光环“人类灵魂的工程师”一样，把这一切叫夜来香，好多香港电视剧里都有藏在收粪车的木桶里躲过搜查出城的剧情。这些容积率在4到5以上的小区，我很关心那些粪便，会不会在某一个夜晚，和爆水管、天然气泄漏引起冲天大火一样，来一次天女散花呢？

 

天地之间，既矛盾又联系着，人的繁殖系统与排泄系统如此地亲密，是引起同性行为的一种潜在性信号。而每栋大楼的外墙，必有一条自来水管，还有一条排泄管，恰如人体的输精输卵管和大小肠、直肠，每天一上一下的，没有干涉。

 

人每次拉屎之后需要纸巾抹屁股，男女交合完事之后也是需要纸巾擦拭，如果随便往排泄管处丢弃冲走，日积月累，就会阻塞化粪池，这时候必须找掏粪工了。我以前和人发狠话过，再惹毛我，就把你的电话写在大街的墙壁上，专业清理化粪池，电话139XXX66XXXX。04年，我家的化粪池堵塞了，就跑到大街的树干上找到一个用刀刻的专业掏粪电话，一个四川的汉子带着老婆、孩子骑着三轮车来清理了一个下午，那时候，包工，工钱200。现在究竟要多少工钱，我就不清楚了。

 

见过一种地方，除了家里，每天处理的脏纸巾量非常大，这种地方不经营餐饮，不经营住宿，门口装修像城中村的发廊，里面却没有一瓶洗发水。里面的员工从中午12点半开始，一直到下午4点半，晚上6点一直到凌晨4点。中间有一个半小时的时间自由出去，这些员工一般都去红豆城逛逛，吃点地沟油淋上去的汤粉、汤菜之类的小吃，回去之时买点性感的小衣物，和劣质的胭脂水粉。

 

有那么一段时间，我就爱在下午4点半这个时间，坐在红豆门口那些鲜榨果汁的边上，点上一杯3块钱的芦荟汁，把背晾在空气中，让那过往的温州城员工挤来挤去，好不享受。

 

究竟为什么要叫温州城，它的发源地与起源历史我无从查证，香港的中国城是夜总会，可以唱歌、桑拿、打炮的地方，在香港影视里大名鼎鼎了。后来又知道，湛江也有一家中国城，再后来更发现06年在金叶大厦也有茂名版的中国城。如此一推断，历史的脉络也似乎顺畅了，正如便秘使用峻泻剂可以通便一样。

 

应该是一群原始的温州佬，开始经营服装打火机小商品在小城市活不下去了，转开按摩，开始只是普通按摩，但又干不过早年盘踞在口岸街、市六小周边可以打炮的发廊，于是有高人改变策略，抓住政策法规的漏洞擦边球，以打飞机为主的按摩，然后又进一步变成以良家妇女为招牌的打飞机按摩。里面的工作的女性没有一个认为自己是被逗妇乳。

 

这些规则制定者们攫取了优秀连锁店开店模式，迅速在市区各个人流量大的角落开店，装修都差不多，格调一样，起初都以温州城为灯箱招牌，后来可能是经营者的更替，名字就多样化了，比如嘉燕酒店对面的常春阁，河东新华书店对面巷口的三都港。

 

这些店之间的服务员不停轮换，是为了造成新鲜感，其中大多数是未婚少女和35岁以下的女性。还不乏年轻美丽气质出众的，04年曾经在金色年华斜对面的温州城里遇到一名来自福建的水灵般的少女Y，很清纯，身材又好，是刚出道不久的。没过三个月，Y就被引进桑拿行业去追逐更高的利润了，之后，在新湖公园湖边的小凳上，我陪伴了她在茂名的第一个阳光之下的下午，从此，不再已见到她。

 

如果走进这些温州城的厕所，纸篓会赤裸裸地刺激你的神经，那堆成山的劣质一搓就有粉的纸巾，一团一团的，像是某个晚上在写字楼里加班赶工的白领搓成团的样子，那里的某些物质以亿万单位计算，它们将会被送到金塘镇的垃圾处理厂或者送回纸品黑作坊里再次加工，而进出这个厕所的女人，她们从20元开始，一直在随着物价的飞涨谨慎地上浮到40元一个钟。

 

温州城的时间单位以钟为主，一个钟是45分钟，工作流程很简单，先是随意在你身体各处敲敲打打，然后给你打飞机，打飞机的时候还允许你用手把玩她们的乳房。在06年以后，经营者彻底领略了软件更新升级的道理，将服务升级，洗飞机，用洗面奶按摩那东西，再有热水敷洗，70元一个钟。其实，一旦泻火了，人就特别空虚，大脑立刻涌现逃离的表层意识。试问有谁大便完之后，对着大便的池道研究半天不肯走的吗？永久桥桥头，进入公厕的人，我见到的都是一泡屎之后提裤就走。

 

提裤就走在茂名话中叫“赵完松”，在情人之间那是一种坑人家妹纸的行为，纯情的女人伤不起，但在温州城，提裤就走那是服务员巴望不得的事，“哥，下次还来，找我喔。”刚想回头，她人已在灯火阑珊处。

 

    算起来，我在这些温州城丢失了很多蛋白质，也丢失了一些青葱与苦涩，收获却是一种磨练以及一种具有向上力量的颓败精神，透过那些与直肠分道扬镳的精子，钻入这个城市最隐晦的层面，当年温州城服务员Y说，她要回去盖一栋房子，给村里的孩子当教室。有一部由比利时、德国和英国三国合拍的文艺片，英文叫《IrinaPalm》，翻译成《洞里春光》，讲述的是一位寡居的50岁老妇人因为孙子患病无法应付治疗的费用，就去色情场所当清洁工，被老板发现她的手出奇的滑嫩，就建议她可透过隔间上的圆洞，用双手为客人“服务”， 竟意外闯出了鼎盛的口碑。整部电影充满灰色气息又给人一种乐观的希望，我也希望，Y能如愿以偿，如电影《性工作者十日谈》的四川妹子一样取到成功。

 

叶夜星

4、红豆城下的浮生掠影

 

中国人的智慧是非常大的，确切地说是某些阶级的人，再细分一下就是某些如寄生在屎里的蛆，他们喜欢咬文嚼字或者偷换概念，比如下岗，再比如临时工、失足妇女，秋蝉脱了壳依然是蝉，变色龙变了颜色依然还是变色龙，家里的宠物狗不会因为它站起来向你抱手合掬就是新人类了。

 

城市的卫浴生意越来越概念化，屁股下边承接日常排泄物的器具与世俗的等级制度一样森严，东园酒店当年还在小圈子里炫耀它茶市的厕所的高档，某些建筑工地工人在路边的排水道上挖开一个洞，架起几片布满水泥渣的烂木板就成了。

 

一坨屎它最初的落地都被烙上了鲜明的印记，虽然最终的下场还是一个样。人治社会里付出与回报得不到正比，人们就习惯了窝内斗，广东人看不起外省人，广州人看不起粤西人，湛江看不起茂名人，茂名人更看不起茂名人，什么捞佬、捞妹就是这么诞生的。我对捞的看法就是捞钱的捞，外省人来广东，目的就是解决温饱问题，什么支持建设之类的美好口号那是为了装饰自己厕所而对马桶采用的黄金材质。都在家乡有吃有穿，谁想去到异乡，卖艺还要卖身，甚至在卖命。

 

要知道，屎这个字，普通话读“shi”， 吴语读“wu”， 苏州话读“si”， 潮汕闽南读“sai”， 长沙南昌读“xi”， 宁波绍兴读“ou”，无论怎么发音，都是读第三声，华夏茅土之上，人者皆兄弟，只是，贫穷才是杀人不眨眼的凶手，而不是亮哥说的金钱是杀人不眨眼的凶手。

 

所以，你在为民路的红豆购物城下那巴掌大点的街口站着，你得比二郎神杨戳多出几只眼睛。这些多出的眼睛不是用来看美女胸部、大腿、臀部的，正所谓老天爷给了你眼睛你去拿它去寻找光明一样可耻。多出的眼睛要环顾四周的人群。那些人群里，有卖葡萄干的新疆维吾尔大叔，有来自温州城德艺双馨的工作者，还有混迹在大酒吧小酒吧的舞者，各大校园里的坑爹的不坑爹的爱看小四那娘们作品的抱着电视就只看湖南卫视的女生，散落在街头小巷各行各业小店大店黑店的服务员销售员，还有混杂在人群的各色小贼大贼老贼。那些贼啊，割包的、割衣袋的，偷钱偷物偷手机的，猖狂、猖厥，这里可谓是他们的乐园，貌似不设防的派出所枪火射不到的地方。

 

荔晶酒店十字岗天天有治安仔查车，在红豆城里的小老板们对小偷小贼的行径已经麻木到快要如鲁迅笔下看杀人的中国人，有个笑话，先生说，天公下雪不下雨，雪到地上变成水，早知雪要变成水，不如当初就下水。对于执治安之牛鞭者，我想应该是如先生的学生说的那样：先生吃饭不吃屎，饭到肚里变成屎，早知饭要变成屎，不如当初就吃屎。

 

再者，红豆城里数以百计的铺位一间贴着一间，密密麻麻的货物一堆挨着一堆，拥挤的人群一撮擦着一撮，一些铺头还被头顶固定的或伸缩的雨棚遮得密不透风，过道窄得像老鼠迷宫，或者像重庆歌乐山渣滓洞的牢道，走进去的人难辨东西南北，一旦着火势必火烧连营一定想我小时候去农田里烧一把稻草塞进蛇洞里，一阵风火之后，就闻到了蛇香味。

 

当年火烧连营的那位听说手可及膝脸皮厚得自称皇叔的刘备，逃回白帝城，中央级别的名医主刀也活不过几日，何况是那些为三餐颠簸的升斗市民？曾经的春苑成衣街就半夜发生一次大火，烧了一条街，听说晚间出来觅食或者咬衣物特别是爱咬文胸的老鼠全被烧成了灰。只是每日，红豆城里人如过江之鲫，他们的心态是否如寓言《鹬蚌相争》的鹬和蚌，鹬说：“今天不下雨，明天不下雨，就会渴死你，看你松开不松开！”蚌说：“今天不放开你，明天不放开你，就会饿死你，看你还啄不啄我！”只是，一旦鹬与蚌都死了，那些物管、消防、工商、治安的渔翁们，真能得利？

 

    谁能一辈子得利我就不得而知，但红豆城门前那不到20米的人行道上，就有好多人得了利。当然是除了那些蟊贼。那些炸糕点的、卖韩国炸香肠、现榨鲜果汁的、削芒果生卖的，还有担着具有科技含量的自制煤气炉炒板栗卖的，以及各种牛杂、鸡柳、汤粉、汤菜、鱼蛋为一体的小吃车主，卖盗版杂志的，卖带黄口袋书的，贴手机膜的，他们都在这里找到了对付生活对付发改委老爷们对付三桶油们的好活计。

 

    看着阿迪达斯专卖店门口的那块水泥地，黑漆漆的，一层黑粉，我真想把它刮起来，用手巾包好，送给山区的小学。小学课本里的《珍贵的教科书》一课中说：“1947年春天，我们延安小学转移到一个小山村里。在那炮火连天的战争环境中，我们仍然顽强地坚持学习。当时，我们的学习条件非常艰苦。没有桌椅，就坐在地上，把小板凳当桌子；没有黑板，就用锅烟灰在墙上刷一块；没有粉笔，就拿黄土块代替。”

 

    今年是2011了，我知道，目前，还有很多地方，是没有黑板的，正好，这些被这些小贩地沟油染刷了无数春秋的黑渣粉，足以让一个山区小县的小学教室刷成新黑板。

 

 

大吉也

“天远星光没，沙平草叶齐。”

土米鱼

你的故事又臭又长，不给人地眼球休息一会，鼓鼓掌？

三少爷

一口气读完前几篇，意犹未尽，霸位ing！

凉茶伟

又学习到一种写作风格{:soso_e100:}

游子思乡

过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