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机修厂田螺 说起四川妹子,我想起了琳。
中国人的智慧是非常大的,确切地说是某些阶级的人,再细分一下就是某些如寄生在屎里的蛆,他们喜欢咬文嚼字或者偷换概念,比如下岗,再比如临时工、失足妇女,秋蝉脱了壳依然是蝉,变色龙变了颜色依然还是变色龙,家里的宠物狗不会因为它站起来向你抱手合掬就是新人类了。
我所说的琳,她是来自东莞的厂妹。
厂妹这个词,是东莞人发明的,指的是平时白天在工厂上班,晚上有时出去做‘兼职’。”的年轻的小女孩。琳来茂名做“专职”之前,在一家电子厂打过三年工,最后当上拉长,管着线上的10多名员工。“但还是感觉很累,钱没赚到,生活也很乏味,重要的是,我把人生当中最美好的3年时间都给了同一家工厂。”于是她下海了。
人治社会里,付出与回报得不到正比,人们就习惯了窝内斗,广东人看不起外省人,广州人看不起粤西人,湛江看不起茂名人,茂名人更看不起茂名人,什么捞佬、捞妹就是这么诞生的。我对捞的看法就是捞钱的捞,外省人来广东,目的就是解决温饱问题,什么支持建设之类的美好口号那是为了装饰自己厕所而对马桶采用的黄金材质。都在家乡有吃有穿,谁想去到异乡,卖艺还要卖身,甚至在卖命。要知道,华夏茅土之上,人者皆兄弟,只是,贫穷才是杀人不眨眼的凶手,而不是亮哥说的金钱是杀人不眨眼的凶手。
公馆,与东莞发音相似,那里有茂名炼油公司机械修理厂,简称机修厂,然后就是名扬茂名十数年的田螺。机修厂田螺档并不是机修厂内部开的,正如大师王林说会气功我们就认为他真的会气功。
以前,有一夫妻俩,在机修厂三角路口,就是市区往公馆方向的右边,其斜对面是一地磅,借用沿街大厦楼下边缘位置开摊,摊主收的田螺颗粒饱满,个头大,炒法与其他处无异,关键是在用油以及汤汁上。机修厂田螺档用的是烧鸭的剩油,汤汁则是用猪骨头炖出来的,二者结合起来,就造成了香味扑鼻,回味无穷的境界。我虽然只带琳去吃过一次,她却念念不忘,如今她已回到了内江老家,嫁人生子,唯有中秋之际,她都会发短信说——想吃机修厂的田螺。
人,有些记忆,虽在,却无法再触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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